2014年1月16日 星期四

窮女多奇遇?﹣﹣﹣《一個複雜的故事》


中學時代喝亦舒奶水長大的我,知道《一個複雜的故事》改編自她的小說之後,立刻買票去看優先場。

亦舒筆下的女子,是我所嚮往的:獨立、能幹、經濟獨立而且美麗。她常說「窮女多奇遇」,小說中的「窮女」經常都有意想不到的人生,最令我深刻的,包括《喜寶》和《不羈的風》等。故事中的兩大女主角雅子和區律師,都是「窮女」:雅子為了要幫哥哥治病,所以要代富商生子;區律師自小家貧,用學識改變命運,是典型女強人。區律師幫富商太太照顧雅子懷孕期間的所需,故事由此展開。

電影剛剛上映,不打算透露太多了,畢竟故事真的「很複雜」,而且亦舒的故事出名多支節,經常換場景,難以改編成電影。不過,故事拍得算完整流暢,雖然是畢業生作品,但都請來富有經驗的演員:張學友、葉德嫻、岑建勳等,絲毫沒有通常新導演作品的矯情。

最大亮點是車婉婉扮演的區律師,她做到了亦舒筆下的典型感覺,雖然為錢做事,但處理事情很乾淨,不俗氣,而且大方。她對雅子在車上訴說小時候的幸酸,沒有淚如雨下,但觀眾了解了。

(後來優先場後,車婉婉說她也是亦舒迷。另,也看到了演雅子的朱芷瑩,氣質很好,據說曾和湯唯爭演過《色戒》女主角。)

但我羨慕的,是雅子嚮往「自由」及勇於追求的精神。別看她為哥哥醫藥費為富商生子,好像身體不由自己控制,但她一直堅持原則,被人恐嚇也不肯放棄孩子。這份感性,這份不屈服,在利益前,大多數人都做不到。

也許,目標與信念強,總是有梭角的人,生活上難免吃虧,但總能走到最後。

結局還有驚喜,好片。

2014年1月13日 星期一

凌晨四時

好一陣子了,我每天凌晨四時起來。

我會用5分鐘時間坐在床上讓自己清醒,然後10分鐵時間刷牙洗臉,飲一杯熱水,再用5分鐘時間護膚,塗好防曬之後,我會趁它需要乾的時候走去換衫。

穿什麼,睡前已經想好,襯衫要時間,討厭那種起來看著整櫃衣服,不知穿什麼好然後胡亂穿一通的感覺,先敬羅衣後敬人,上班穿得糟糕我會不開心。

接著用whatsapp叫的士,然後一邊化妝一邊等的士司機的電話。

化妝要快,於是用two-way cake,然後塗眉粉,5分鐘。司機如果沒來,再畫眼線塗胭脂,用多2分鐘。

通常4:30可以落樓,然後上的士。

說來奇怪,巴士要一個以上小時才到的地方,的士可以25分鐘到達。

凌晨時分的香港,只有公公婆婆,及像我這些工作的人,清靜得可愛,

只有經過香港仔街市時,燈火通明,人們在賣魚買魚,就像日本的築地,也使你產生錯覺,以為身處未發展的小漁港。

飛馳的的士,沒有人在等的紅綠燈,如果司機播上幾首情歌,其實可以有種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的浪漫。

可惜,我漸漸明白,深夜的司機不太會播歌了,他們要聽住「的士order」,前方放著幾部電話,忙碌忙碌的,偶而才能與你聊上幾句。

「我都好鐘意聽歌,無甘眼訓,不過搵食,無計啦 !」

城市背後的每個人都不容易,於是我下車的時候,抖擻精神,迎接比別人早來的一個工作天。



2014年1月3日 星期五

買海味

大學的時候,經常搭電車經過上環的海味店,不過真正逛德輔道中的海味店,竟然是今年的元旦日。

媽媽好像也是第一次去,平時在油尖旺「行慣行熟」的她,看到這裡多不勝數的海味總類,也不禁開心得眉飛眼笑。

我是「老火湯」的超級愛好者,最愛喝加了花膠、螺肉的「老火湯」,即使只有紅蘿蔔、豬骨與栗米,加了這些海味,那怕是一塊半塊,味道也會不一樣。我老說媽煲的老火湯最好,她說老火湯是「國粹」,每個中年女人都應該懂,又笑說若果我日後移民了,就買不到海味煲最上剩的老火湯。我承認我是「湯怪」,被媽媽的「足料湯」寵壞了,很多時候覺得外面「幾貴」的湯都不外如是。

我們興奮的逐間逐間細看。少見多怪,原來「花膠公」十片就可以賣六千多元;原來我在Kadoorie山看見的「伊朗無花果乾」,在這裡可以輕易找到;原來靚的元貝粒可以「生食」,還有「一等貝」這類分別⋯⋯

行了一圈,上了一課,元旦日,好開始。

而我又發現,雖然女人煲湯,但海味始終是男人的事業。女人話「呢個好好架,好平」,但通常好少真係平畀你,而男人就可以講價,直到你扮走,他都不為所動時,你就會知道這是最便宣的了,由於心理上覺得「真係平左」,於是乖乖地買了一包又一包,結果埋單的時候,才會發現你已經買了幾千元⋯⋯

不知是否人大了,買到靚食材覺得好開心,開心過買手袋。


2014年1月1日 星期三

《剩食》

很久不寫些什麼,看書沒以前那麼多,所以很難揚揚灑灑寫個痛快,有時寫幾句,覺得不滿意,又不想再寫。另,寫字用來賣錢,所以變得很功利,每次動筆都是爬稿子,寫blog竟沒有動力了。如果有人叫我每天寫專欄多好,逼我寫字。不夠自律,是我一個很嚴重的毛病,來年得好好改進。

新一年應該說說新的願望吧,但我未整理好,所以不如先由我最近看完的一本書說起吧,最近在朋友家裡完整的看完一本書,由下午看到凌晨,那是陳曉蕾的《剩食》。記得作者曾經說過:「寫一本書,不如種一棵樹」,所以我知道既然她出了書,那麼這本書一定能夠呼喚人節省更多資源的。

不過,這本書很殘忍,它把一些我原本不願意相信的事情揭露出來了,比如婚禮的剩食可數以噸計,比如我們每天的垃圾當中有一半是可以再用的,可以想像,如果世界上多幾個國家好像香港人這樣生活,地球必亡。

最深刻的,是她說,香港的垃圾都放在很隱蔽的地方,叫人不知其存在(我在想:那難道把垃圾都放出來嗎?)但她舉了南韓的例子,原來南韓的垃圾都放在一個個大大的橙色垃圾桶裡,放在街道上。 

對啊,我這才想起倫敦也是這樣的,記得在倫敦的冬天,男友試過冒雪出街掉垃圾(而我常常都擔心他會被醉酒漢騷擾,每次他出去都特別害怕。)而由於倫敦人不像我們那麼勤力,清潔工人節日不上班,所以清楚記得倫敦的boxing day後,街道垃圾箱的壯觀情況‧‧‧

我們連垃圾都收得隱隱蔽蔽,可以說是矯枉過正下的「過度文明」嗎,還是,只代表了,這城市的虛偽呢。當小朋友只知道豐裕而不知道貧乏淒涼時,這個社會大概也不可愛了。